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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15日 星期四

孟加拉國的軍事

穆阿台绥姆

  穆阿台綏姆(al-Mu'tasim,或譯穆塔西姆、穆塔希姆)阿拔斯王朝第八代哈裡發,統治期是833年-842年。他在馬蒙死後即位成哈裡發。此時以呼羅珊人為主力的常備軍已欲振乏力,當時阿拉伯人與波斯人不停衝突,他乃利用突厥奴隸組織禁衛隊,因為他們沒有背景。他的母親是突厥女奴,名為瑪莉達,這時突厥人地位大為提高。這稱做“白人奴隸”(馬木留克,Mameluke)軍團。但突厥奴隸軍團與正規軍隊間的衝突不斷發生,836年穆阿台綏姆親率突厥奴隸軍團,遷都至底格裡斯河上游一百公里處的薩邁拉(Samarra)。直至892年遷都回巴格達,這56年間有七位哈裡發在此統治帝國,史家稱此半世紀餘期間為“薩邁拉時代”。

繼位初期
  馬蒙死後由他的兄弟穆罕默德繼位,禦名穆阿台綏姆—比拉。穆耳台綏木原任埃及總督,由於在他出來繼位時,軍隊放棄了他們原先所宣誓擁戴的麥蒙的兒子阿拔斯,因此他得以順利無爭地就任了哈裡發的位置。不過伊拉克動盪不穩的局勢說明了這個王朝的聲譽已經損害到何等地步。在伊拉克南部薩珊王朝曾經把一個叫作賈特的印度民族(阿拉伯文稱為佐特)移殖到巴士拉和瓦西特之間的一些沼澤地帶。這個民族的人,和他們的親屬吉卜賽人一樣,當初何以離開了他們自己的鄉土,其原因已無從查考。過去穆斯林們把賈特人一視同仁地招收在軍隊裡作戰,但是即使在麥蒙時期,賈特人也變得難以駕馭:他們幾年以來就使得巴士拉和巴格達之間的一切交通往還都陷於中斷。穆耳台綏木這時覺得對他們不能不採取徹底的措施,但是直到825年他才把他們制服,把他們放逐到西里西亞的阿因紮巴邊疆要塞。

突厥衛隊
  麥蒙在執政初年曾經對波斯人特別表示好感;阿拉伯人和波斯人之間的互相競爭敵對已經迫使他不能不把他的個人安全交付在一支奴隸軍團的手裡。這些奴隸之中有一部分是柏柏爾人,但主要的卻是土耳其人。這些土耳其人是從烏滸河北面的地方來的,有一部分則是當作奴隸販運而來。過去對於這支軍團的控制權一向都是操之於自由民之手,但是穆耳台綏木無疑地為了取得他們更大的忠誠卻把他自己的一些奴隸也安插到軍官的位置上。在穆耳台綏木執政時期,這些獲禁衛軍的領袖們就已經對於政府發生了影響作用,他們在一個短時期內就成為這個國家的真正主人。他們對於阿拉伯人所構成的威脅當然很久以來就已為有識之人所洞悉。因此在穆耳台綏木時期的一個作家伊本•賽耳德就借先知穆罕默德的一個友人之口作出預言,說總有一天土耳其人會把阿拉伯人趕回沙漠裡去。

對拜占庭戰爭
  穆耳台綏木手下最有名的一個將領當然還是一個波斯人。這位將軍名為赫達爾•卡烏斯,他的祖先是過去中亞細亞蘇對沙娜的國君,因此人們通常就用他祖先的名字稱他為艾福興。艾福興在837年秋季到阿塞拜疆去襲擊巴派克,佔領了他的要塞,因而打垮了這個教派的統治。接著艾福興又引兵指向拜占庭人,因為拜占庭人在西奧菲拉斯皇帝時期曾經進攻過敘利亞北部和美索不達米亞。艾福興打敗了狄奧菲雷斯皇帝,並且經過長期的圍攻之後,他使用詭計智取了卡拉提亞的阿摩利阿姆。但是可能就是由於他取得了這些勝利引起了哈裡發的猜忌之心。儘管他在班師回朝之後還制止了另一次要扶立麥蒙的兒子阿拔斯登基的陰謀,他在840年還是被控犯有背叛伊斯蘭教之罪,使他活活地在地牢之中餓死,因為沒有人敢於對他使用在一般情況之下所常用的那種在十字架上釘死的磔刑。

遷都薩馬拉
  哈倫•拉希德當初在他晚年的時候寧肯住在幼發拉底河畔的一個稱為拉卡的鄉下小村莊裡而不願住在動盪不安的巴格達,可是穆耳台綏木卻在836年決定在巴格達以北一百公里、底格裡斯河東岸的薩馬拉再興建一所府邸。薩馬拉可能是一個波斯名字,這個名字在阿拉伯人聽來含有不吉之兆,因此官名改為’“蘇拉一曼一拉阿”(意即“觀之悅目”):穆耳台綏木委派了一名土耳其將領阿什納斯前往修建。鑿了兩條水道從底格裡斯河引水東流,和主流一起把這所新建築物劃在一個孤島裡,使得地勢倍增安全之感。那裡原先就修造了八所基督教修道院。這個雅薩格宮堡最初是為穆耳台綏木修建的;穆耳台綏木的後繼者之中有七個曾經在這個地方臨朝,歷時足有半個世紀之久:他們把這一地區又點綴了更多的宮殿和清真寺。儘管在這一短的繁榮時期內所修建的這些華麗的建築物到今天所留下來的只是一些廢墟遺跡,但是人們都可以從那些殘瓦頹垣之中看出阿拔斯王朝時代的建築情況,比在首都巴格達看得還要清楚;因為巴格達的大建築物在經過蒙古人的蹂躪之後,又為後代的人所糟踏。在東方,和西方一樣,穆斯林建築師都模擬過去的傳統式樣。薩馬拉有一所地基猶存的最重要的建築物是哈裡發穆台瓦基勒修造的巴爾庫瓦拉宮堡。

薩馬拉螺旋塔
這所宮堡在設計方面,佈局方面以及建築物正面的構造方面都是模仿泰西豐的中波斯宮殿的形狀。這所建築物呈長方形,兩側幾乎有三分之二英里長。在西面,斜坡一直伸到一層層臺階前面的江中,有三條磚砌的拱頂通道從下而上,通到起居室和一些覲見廳。這些房屋相互毗連形成十字狀,分成三個內院,周圍有數不清的華美的廳房,裡面設有浴室和膳房:往東去是一所帶有瀑布的花園和宮殿相毗連。北面有一個大池塘,池塘兩旁有一些洞室和水池。宮殿的四周修了一些宮內侍從們的住所和警衛人員的營房。修造大清真寺的建築師們甚至模仿非常古老的建築式樣。他們修的那個宣禮樓(用以招呼人們祈禱的塔)底層有三百二十八碼長,這顯然是模仿那些巴比倫尼亞帶樓梯的高塔“廟塔”的樣式而造的。儘管這時阿拉伯帝國的全盛時期已過,而供建築師們使用的資材還是非常巨大驚人。這從這座清真寺的龐大的體積上可以看出來。這座長方形的建築物將近有二百六十公尺長,一百八十公尺寬。內部分成二十五條通道,其面積有四萬四千多平方公尺。與此相較,羅馬的聖彼得大教堂,面積是一萬五千一百六十平方公尺,伊斯坦布爾釣阿亞索菲亞教堂面積是六千八百九十平方公尺,科隆大教堂的面積是六千一百二十六平方公尺。

http://bk.baidu.com/view/353716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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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兀兒的起源

  蒙兀兒帝國的建立並不是一個單獨或者孤立的事件。喚起這一信念的是帖木兒。他在1398年侵入印度,但是並無明確的征服和統治它的野心。不過,他指定一名叫齊達爾•汗•賽義德(Khidr Khan Sayyid)的人為木爾坦的總督,可能也是他在印度斯坦的代理人。齊達爾以帖木兒的名義進行統治,帖木兒死後(1405),則藉用其子和繼承人沙•魯哈•米爾劄(Shah Rokh Mirza)的名義。然而齊達爾•汗之子擺脫與帖木兒王朝的關係,於1421年成為獨立的統治者。1503年,帖木兒的直系後裔劄西爾-烏德-丁•穆罕默德•巴伯爾為帖木兒侵印的故事所鼓舞,下定決心,有朝一日,再建前功。

(1) 巴伯爾。巴伯爾依父系是帖木兒的五世孫,而按母系則是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十四世孫。他是察合台突厥人。祖居烏滸河(阿姆河)北,其國為成吉思汗之子察合台汗的後代所有。不過,人們通常稱他「蒙兀兒人」。1494年父親去世,年僅11歲的巴伯爾成為費爾幹納的國王。王國在河間地帶北部(今烏茲別克境內)。少年嗣位,很快就丟失費爾幹納。經過20年的艱苦歲月和戰爭的考驗,巴伯爾鍛練自己。他從對手——突厥人、蒙古人、波斯人和阿富汗人那裡學會戰術和作戰方法,並且把不同的方略科學地結合在一起,而成為一個優秀的軍事統帥。

  由於恢復中亞先人故地的計畫受挫,巴伯爾把注意力轉向印度。他開始向德里進軍,同時因許多德里貴族許諾支持而大受鼓舞。他打散易蔔拉欣•洛提的兩股先頭部隊,然後於1526年4月在巴尼伯德以東與這位蘇丹的主力軍相遇。雙方相距數哩紮營,8天之內,按兵未動。在巴伯爾一次無功的夜襲之後,被激怒的易蔔拉欣於4月21日主動出擊。但是,看到蒙兀兒的陣線由一排令人生畏的大車和胸牆護衛著,易蔔拉欣的軍隊心生猶豫,以致失去進行有力攻擊的寶貴時機。巴伯爾見此,立即下令衝鋒陷陣。易蔔拉欣勇敢奮戰,但刀槍弓箭無法抵擋巴伯爾的大炮,最後與15,000名戰士一同陣亡。德里的軍隊潰散。幾天以後,巴伯爾占領德里和阿格拉。他的成功是科學地結合騎兵、炮兵以及行動迅速的結果,同時也表現出高超的指揮才能。

  然而,巴伯爾必須迎戰豪勇的拉傑普特首領、強悍的印度對手麥華的拉那•桑伽才能安全無慮。有關拉傑普特勇敢善戰的傳聞使蒙兀兒人膽顫。但是巴伯爾用慷慨的言詞鼓舞士氣,用當眾宣誓做一個真正的穆斯林,宣佈戒酒並砸碎酒缸的戲劇性舉動來激起戰士們的宗教感情。1527年3月16日一場殘酷的廝殺在法塔赫布爾西格裡(Fatehpur Sikri)附近的坎奴(Khanua)展開。巴伯爾重施巴尼伯德一役的戰術,取得同樣的勝利。

  1529年5月6日,巴伯爾又在恆河與卡克拉(Ghagra)河的交匯處打敗了北方邦東部和比哈爾的阿富汗人,從而占領了從印度河到比哈爾,從喜馬拉雅山到瓜廖爾和金代裡(Chanderi)的一片土地。此前他已據有木爾坦。如此一來,印度的西北角,除信德(特達)外全在他的掌握之下。

  巴伯爾是一個十分聰明、機敏,有著高度教養的王公。他留下一部不朽的紀錄——《巴伯爾手記》(Tuzuk-e Baburi)。這本回憶錄敘述了他的冒險生涯,並生動的描繪印度。然而巴伯爾卻非治國之材,且濫用地方的巨額財富。1530年,未及鞏固新征服的印度領土,他便一命歸西。

(2) 胡馬雍。巴伯爾遺留給兒子胡馬雍的是一個巨大但不穩固的帝國,而且帑藏空虛。他臨終時的榻前遺言是善待自己的弟弟們。新統治者是一個敬順父言的兒子。他把喀布爾、伽色尼(加茲尼)和旁遮普給了大弟卡姆蘭(Kamran),也把類似的頒贈給另外兩個弟弟阿斯卡裡(Askari)和興達爾(Hindal)。然而這些野心勃勃的人卻想統治整個印度斯坦。他的幾個堂兄弟,人稱米爾劄們,也是一樣地有野心而無忠貞。然而胡馬雍最大的困擾來自兩個獨立的地方首領,古吉拉特的巴哈都爾•沙(Bahadur Shah)和比哈爾的舍爾•汗(Sher Khan)。他們同樣想問鼎德里。

  胡馬雍初戰選擇不當。他出征印度教小國本德爾汗德的加林傑爾,無功而返。接著他又向舍爾•汗尋釁,圍攻久納爾(Chunar)要塞(1532),亦未奏凱。嗣後他雖攻下馬爾瓦和古吉拉特,但未能保住它們。同舍爾•汗的談判破裂,胡馬雍被迫在巴克薩爾(Baksar)西南10哩,距卡蘭納薩(Karamnasa)河不遠的焦薩(Chausa)與舍爾•汗作戰,結果失利。由於自覺實力不足以守住阿格拉,他退到了距根瑙傑不遠的比爾格勒姆(Bilgram)。在此,與舍爾•汗最後交戰。此時後者已自上頭銜舍爾•沙。胡馬雍再次失敗,被迫退往拉合爾。

(3) 舍爾•沙及其繼承者。在胡馬雍流亡期間,舍爾•沙建立了一個巨大而又強盛的帝國,並且以運轉良好的行政系統使之鞏固。他實行一套新的、公平的估稅法,大大地改進各個地區和村莊的行政工作。他還改革貨幣,鼓勵商業和貿易,並且發展交通。司法方面則力求審理公正。

  舍爾•沙於1545年5月22日去世。繼承王位的是他的兒子伊斯蘭•沙(1545∼1553年在位)。他是一個卓越的軍人,但作為統治者卻不及他的父親成功。

(4) 胡馬雍復辟。胡馬雍從喀布爾觀察著印度的動靜。自從伊斯蘭•沙死後,他就準備恢復王位。1554年12月,他渡過印度河向拉合爾挺進,未遇抵抗即攻城陷地(1555.2)。胡馬雍的前衛部隊兵不血刃便占領了賈朗達爾(Jullundur)、錫爾欣和希薩爾(Hissar)。胡馬雍進駐錫爾欣後於1555年7月攻下德里和阿格拉。在事隔12年後,胡馬雍重新奪回德里的寶座。但是復位後未能久享,他便在德里去世(1556.1)。死後有兩週密不發喪,以使其子阿克巴能夠順利繼位,因為他當時正遠在旁遮普。

  胡馬雍不是一個偉大的帝王,且身世不幸,命不副名(他的名字意為「幸運」)。但是人們對他的記憶卻因他的兒子而歷久不衰。這個兒子後來成為蒙兀兒帝國最偉大的統治者之一。

阿克巴大帝
帝國的擴張和鞏固
  阿克巴(1556∼1605年在位)在古爾達斯布爾(Gurdaspur)的格拉瑙爾(Kalanaur)被立為王,當時氣氛陰鬱,德里和阿格拉都在阿迪爾•沙的大臣希穆(Hemu)的威脅之下,而蒙兀兒的總督們則在北印到處受到驅趕。阿克巴掌握著旁遮普的一部分;就是手中這僅有的領土塞幹達爾•蘇爾也要來奪,因而前途未蔔。但是,在攝政王培拉姆•汗(Bayram Khan)的指導下,新皇帝決定與希穆一決雌雄。此時希穆已經打敗阿格拉和德里的蒙兀兒守將(1556.10.7),占領城市,並且揮軍旁遮普,準備把阿克巴趕出印度。

  11月5日,他們在古戰場巴尼伯德交鋒。希穆立於3萬大軍之前。他打亂蒙兀兒軍的左、右翼,正驅趕1,500頭戰象,對敵人的心臟發動攻擊。蒙兀兒人準備撤退,忽然一支流矢擊中希穆的眼睛。他跌臥象背,失去知覺。頓時,他的軍隊陷入恐慌,四散奔逃。蒙兀兒人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占領德里和阿格拉。1557年5月,塞幹達爾•蘇爾被迫投降。同年,穆罕默德•阿迪爾•沙在蒙吉爾(Monghyr)被殺。蘇爾家族的第三個問鼎者易蔔拉欣只好遠逃奧裡薩,尋求避難。因此二年內阿克巴連戰皆捷,印度斯坦的主權地位就此底定,再無爭議。

  在1560年以前,阿克巴尚不完整的帝國一直由培拉姆•汗主政。培拉姆•汗的攝政在印度歷史上至關重要。到其攝政結束時,蒙兀兒的領土已經廣至旁遮普的全部和木爾坦、德里地區、包括瓜廖爾和東面的江布爾在內的今北方邦,以及今拉賈斯坦邦的托爾布爾(Dholpur)、阿傑梅爾、納高爾(Nagaur)和傑特蘭(Jaitaran)。

  到了1561年初,這位年輕的統治者對政府的事務才開始某種程度的注意。儘管尚不能自主,阿克巴此時還是採取一些重要步驟。首先他征服馬爾瓦(1561)並迅速馳往薩倫布爾(Sarangpur),去懲罰在那裡領導遠征卻行為不正的軍官阿達姆•汗(Adham Khan)。第二,他任命了沙姆斯-烏德-丁•穆罕默德•阿特加•汗(Shams-ud-Din Muhammad Atgah Khan)為首相(1561.11)。第三,大約在同一時期,他占領了久納爾,這個城市向來讓胡馬雍頭疼。

  1562年最重要的事件是阿克巴同安伯(Amber)的羅闍•帕洛馬爾(Raja Bharmal)的女兒,一個拉傑普特公主結婚,以及征服拉賈斯坦的梅爾達(Merta)。聯姻帶來蒙兀兒人與拉傑普特人的堅固聯盟。公主是後來的賈汗季的母親,他是阿克巴的繼承人。聯盟確保拉傑普特人在軍事上對蒙兀兒的大力支持,對於帝國的擴張和穩定大有助益。

  在1562年,阿克巴的內心經歷了重大的變化。「當我生命的第20年過去時,」他說,「我經歷了一次內心的痛苦。由於最後的人生之旅缺乏精神食糧,我的靈魂被無邊的憂傷折磨著。」這一重大變化的結果,就是他在1562年4月10日(他的20歲生日)以後廢除把戰俘貶為奴隸的規定,也不再強迫他們和他們的婦女改宗伊斯蘭教。到1562年6月底,阿克巴完全擺脫後宮的影響。以馬哈姆•阿納加(Maham Anaga)和她的兒子阿達姆•汗以及其他一些野心勃勃的朝臣為首的婦黨暗殺新首相阿特加•汗(5.16)。後阿達姆企圖強行進入皇帝的內室,可能是要解釋阿特加•汗被殺的緣由,並請求他的寬宥。但是阿克巴將他殺死,並派人將這一消息告訴馬哈姆•阿納加,她遂一病不起,於6月24日死去。阿克巴饒恕其他同謀者,任命前首相蒙伊姆•汗(Munim Khan)為首相。

  約從1562年中開始,阿克巴肩負起制訂政策的偉大任務,並把已做的決定交給事務官員去執行。他也同時著手實行征服政策,首先控制焦特布爾、派特(Bhatha,今雷瓦)和旁遮普印度河與貝阿斯河之間的戈克爾(Gakkhar)地區。接著,他又占領今中央邦人煙稀少但頗富饒的貢德瓦納地區。此時,他還於1563年取消歧視印度教徒的香客稅,於1564年取消令人憎惡的非穆斯林人頭稅。

(1) 征服拉賈斯坦。拉賈斯坦在阿克巴的征服計畫中具有至關重要的地位。在他看來,只要沒有建立對這個地區的宗主權,就沒有資格談北印度的主權。與他的父親和祖父不同,阿克巴十分清楚拉傑普特人的勇武和誠篤。他的目的是使他們屈服,並且贏得他們的忠心。1567年,他開始侵略麥華的首府奇圖爾,該城的統治者不屑承認阿克巴的宗主權。奇圖爾有巨大的城堡,城防鞏固,糧草充足,人稱堅不可破。阿克巴攻城時(10月),先在炮火的掩護下挖掘3條寬闊的坑道。坑道中的火藥爆炸時,發出可怕和巨響,粉碎城堡北面的基礎,炸死大批守兵。與此同時,他持續不斷地用重炮轟擊城市。守城司令被擊斃,守衛部隊的士氣一時受挫。但是,身穿黃袍的拉傑普特人決心繼續戰鬥,光榮就義。他們大開城門,迎戰刀劍在手的蒙兀兒人(1568.2.24),大多數人捐軀刀下。阿克巴下令,屠殺大約3萬居民。城市落入他的手中。其後奇圖爾自成一區,阿薩夫•汗(Asaf Khan)為其總督。不過麥華的西部仍是拉那•烏代•辛格(Rana Udai Singh)所控制。

  奇圖爾陷落不久,阿克巴開始圍攻堅固的城市倫滕波爾。城市於1569年3月投降。同年8月,加林傑爾不戰而服。1570年11月,阿克巴在納高爾召開了一次拉傑普特首領會議,安伯、焦特布爾、比卡內爾(Bikaner)和賈伊瑟爾默(Jaisalmer)的統治者均與會。他們與阿克巴結成友好的聯盟,並且承認他的宗主權。如此一來,幾乎整個拉賈斯坦全都降服,除去麥華的拉那,他還躲避在山林中繼續頑強地抵抗著。其後不久,本迪、棟格爾布爾、班斯瓦拉和布勒達布格爾(Pratapgarh)也相繼歸順。

(2) 營建法塔赫布爾西格裡。阿克巴有兩個兒子,薩利姆(Salim)和穆拉德(Murad),生於西格裡的沙伊克-薩利姆-乞什蒂(Shaykh Salim Chishti)聖地附近,於是他便計畫把這個村莊變成一座城市,在那裡建立自己的宮室(1571.11)。皇家宮殿矗立在一塊一哩長、一畦寬的平整高地上。貴族和達官們也在這裡蓋起館閣。三面圍以九門城牆。西南方向的第四面由一片湖水保衛著,湖面寬廣,可達數哩。

(3) 征服古吉拉特。阿克巴下一個目標是富庶的省分古吉拉特,它也是一個與西亞及歐洲國家有商業往來的大市場。他未遇多少抵抗就輕易的占領艾哈邁達巴德(Ahmadabad,1572.11)。從這裡,他揮師坎貝,在薩納爾(Sarnal)打敗他的一個親戚易蔔拉欣•米爾劄(12月)。接著,1573年2月在短期圍困後又下蘇拉特(Surat),然後返回法塔赫布爾西格裡。

  但是,阿克巴方才轉身,古吉拉特就發生叛亂。一度逃往道拉達巴德的易蔔拉欣•米爾劄返回並圍困艾哈邁達巴德。阿克巴親自回返,經11天行450哩後於9月2日抵艾哈邁達巴德。他沒有採納軍官們謹慎的建議,當天即渡薩巴爾馬蒂(Sabarmati)河,發動攻擊。易蔔拉欣敗北被執,關押起來。古吉拉特終於歸順。阿克巴班師,於10月5日回到法塔赫布爾西格裡。這一次遠征被適當地形容為「記錄上最迅速的征戰」。古吉拉特征服後,阿克巴的西境便到達大海。他開使和葡萄牙人接觸。葡萄牙人則對他採和解姿態。

(4) 征服比哈爾和孟加拉。阿克巴的新政策是以政治統一北印度為目的,因此,征服由陶德•汗(Daud Khan)控制的孟加拉、比哈爾和奧裡薩就變得十分必要。他從陶德手裡奪取巴特那,於1574年降服比哈爾,然後回到阿格拉。接著蒙伊姆•汗受命遠征孟加拉。在圖克拉(Tukra)之戰(1575.3.3)後,占領孟加拉。蒙伊姆•汗與陶德締和。後者逃往克塔克,準備捲土重來。陶德被允許保有奧裡薩,但是他無視條約,企圖收回孟加拉。他重新組織一次征戰,最終於1576年7月在拉傑默哈爾(Rajmahal)附近的一場戰鬥中失利被殺。孟加拉被兼併,只是一些地方首領的騷擾又延續了幾年。

(5) 試圖征服麥華。烏代•辛格的兒子普拉塔普(Pratap)在1572年成為西麥華的拉那。他繼續不屈不撓地抵抗蒙兀兒人。不管是用戰爭或是用和平手段,阿克巴決心要贏得麥華剩下的這一部分。他4次派使團前去,說服普拉塔普承認他的宗主權,同時也設法孤立他。使團無功而返。1576年4月,阿克巴派安伯的曼•辛格去占領麥華的這一剩餘部分。一場惡戰就此在1576年6月18日展開,地點是哈爾迪加特(Haldighat)要隘的入口處、伯納斯(Banas)河南岸坎瑙爾(Khamnaur)村附近阿拉瓦利嶺的一個山嘴。那拉的人拼死衝鋒。蒙兀兒的前衛部隊和主力軍左翼被衝散,右翼和中鋒也遭到強大壓力。但是普拉塔普的軍隊人數太少,沒有後衛或後備部隊以支援最初的勝利。他驅趕戰象衝鋒陷陣,企圖擊潰蒙兀兒人的右翼和中鋒。然而從敵軍射來的箭矢和子彈十分密集,拉那軍心渙散,開使從戰場上脫逃。曼•辛格占領戈貢達(Gogunda),但還是未能據有整個麥華。拉那在他1597年去世以前,又成功地克復可觀的一部分世居領土。以後阿克巴不止一次出征普拉塔普的兒子和繼承人阿馬爾•辛格(Amar Singh)。不過,終阿克巴之世,未能將其王國征服。


(6) 兼併阿富汗。1581年,阿克巴移師鎮壓反叛他的異母兄弟,喀布爾的穆罕默德•哈基姆(Mohammad Hakim)。哈基姆投降。阿克巴任命他的異母姐妹巴赫特-烏恩-尼薩•貝伽姆(Bakht-un-Nisa Baygam)為喀布爾總督。哈基姆於1585年7月去世,喀布爾遂併入帝國。

(7) 兼併喀什米爾。喀什米爾的統治者優素福•沙曾經宣佈臣服蒙兀兒,但是沒有親自前往德里朝廷。1585年阿克巴到拉合爾,一方面護衛西北邊疆,預防烏茲別克的可能入侵,一方面鎮壓印度和阿富汗之間普什圖部落(Pashtun)的叛亂。1586年初,他派出軍隊,要喀什米爾徹底屈服。優素福•沙承認阿克巴的宗主權,但是阿克巴不同意有關條約。優素福被執。他的兒子耶古蔔(Yaqub)逃往斯利那加,準備抵抗;後被迫投降。於是喀什米爾併入帝國,成為喀布爾省的一個區。

(8) 征服信德。早在1574年阿克巴已經取得珀格爾(Bhakkar)城堡。現在他又在覬覦印度河口所在的信德南部。缺此,他對西北印度的主權就是不完整的。此外,他還希望以信德為對坎大哈採取軍事行動的根據地。1590年,他命令木爾坦總督阿蔔德-烏爾-拉赫曼•大汗(Abd-ur-Rahman Khan-e Khanan)從米爾劄•賈尼•拜格(Mirza Jani Beg)手中奪取小王國特達(在下信德)。米爾劄戰敗,被迫交出所有領土,包括特達和塞赫萬(Sehwan)的城堡(1591)。他本人則入仕蒙兀兒王朝。

(9) 征服奧裡薩。1592年,比哈爾總督曼•辛格入侵奧裡薩。奧裡薩的統治者尼薩爾•汗(Nisar Khan)稍事抵抗即告投降,後繼續留任總督。但是兩年之後他舉起叛旗,奪走王室領地布裡和劄格納特(Jagannatha)。曼•辛格打敗並驅逐他。奧裡薩併入帝國,成為孟加拉的一部分。

(10) 征服俾路支。1595年2月,米爾•馬蘇姆•汗(Mir Masum Khan)銜命征討俾路支。這是北印(除阿薩姆外)唯一的一個沒有承認阿克巴主權的小國。馬蘇姆攻擊坎大哈西北的錫比,打敗當地的埃米爾們。他們把整個俾路支交給蒙兀兒人,包括沿海地區莫克蘭。

(11) 坎大哈和德幹。坎大哈的波斯總督木劄法爾•侯賽因•米爾劄(Mozaffar Hoseyn Mirza)與德黑蘭當局的關係不睦。1595年4月,他將自己的省分和平地交給阿克巴的人。得到坎大哈後,阿克巴便完成對北印的征服。帝國西北方也因此而有一道天然邊境。1590年代後期主要與德幹作戰,其情況已如前述。結果是艾哈邁德訥格爾戰敗,肯代希和貝拉爾被兼併。

阿克巴的行政
  1579年9月,阿克巴頒布「無誤法令」,宣稱凡對於《可蘭經》的意義有歧見發生,他有權就伊斯蘭教教義做最高裁決。此舉很成功。兼之他提出一種新的王權理論,決意設法消除「烏裡瑪」(Ulama,宗教神學家)對國家事務的影響。他說,國王是真主在人間的代表;無論其臣民的宗教信仰如何,他都應是他們公正的統治者。他應該無條件地容忍各種不同的宗教信條,在他的疆域內建立全面的和平,並且不停地為各階層人民的福利而工作。如此,阿克巴將自己置於穆斯林律法或其他任何宗教、任何社會團體的律法之上。他認為世俗和宗教的領導應該是統一的。

  為貫徹他的王權理論,他給自己制訂一張作息表。太陽初升他就開始工作,這時他當眾出現在禮拜臺上。此後除有幾個小時用於用餐、休息、消遣和禮拜外,他便一直工作到午夜。他認為,為了人民的福利必須刻苦工作。據說他每夜睡眠不超過3小時。

  阿克巴是有頭腦的人,他把大量的工作交給他的大臣和其他官員去做,只把制訂政策、發布指示和監督指示確實執行這些事情留給自己。他成功地行使督導的職能,實現對於所有行政部門的控制。

(1) 中央、各省和地方政府。阿克巴的中央政府包括4個部門,各由一個大臣負責︰首相、財政大臣、總出納員以及身兼首席法官和宗教官員的首席薩德爾(sadr)。其任命、升遷和罷免權皆在皇帝,其職責亦有嚴格規定。

  帝國分為15個省——安拉阿巴德(Allahabad)、阿格拉、奧德(阿瓦德)、阿傑梅爾、艾哈邁達巴德、比哈爾、孟加拉、德里、喀布爾、拉合爾、木爾坦、馬爾瓦、肯代希、貝拉爾以及艾哈邁德訥格爾。喀什米爾和坎大哈是喀布爾省的區。信德當時稱特達,是木爾坦省的一個區。奧裡薩是孟加拉的一部分。各省的大小和收入不一。每省設一省督,一個迪萬(dewan,稅收和財政官員),一個巴克西(bakhshi,軍隊司令官),一個薩德爾(宗教官員)以及一個伽齊(qazi,向中央政府匯送情報的官員)。

  帝國各地都有不少屬國,它們的統治都享有程度不等的權力和待遇。這些國家被當作一個個地區,從屬於位在其範圍之內的蘇巴(zubah,省)。省分為若干區。每區有一個福季達爾(fowjdar,一種軍事官員,其職務與稅務官員相似),一個伽齊,一個監督衛生、員警和行政的科特瓦爾(kotwal),一個比蒂克奇(bitikchi,主任辦事員)以及一個卡贊尼達爾(khazanedar,財務總管)。

  每一個重要的城鎮有一個科特瓦爾。村莊的事務則由潘查耶特(pancayat,村委會)來管理。它們或多或少都是自治單位。

(2) 財政系統。除土地稅外,阿克巴的主要收入來源是森林、灌溉管道、漁業、封建王公的貢金、鹽稅和關稅。土地稅管理的主要工作是,丈量農田並把它們分為4類,估定土地的實際產量,為產量不同的土地分別造出稅表,為帝國各處稅率不同的地方制出政府應課稅表。阿克巴還改革貨幣,使之成為當時世界上所知最好的通貨之一。

(3) 軍隊。阿克巴的軍隊大部分由外國人組成,最初是蒙古人、波斯人、突厥人、烏茲別克人和阿富汗人。他們得到大量的土地頒賜,以代替軍餉。騎兵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其次是炮兵。步兵無足輕重。1573年,阿克巴首次引入軍馬烙印制度。以後又實行曼沙達爾(mansabdar)制度。這種制度把軍官分成若干等級或謂曼沙達爾(有軍階的人),從指揮10人到5,000人,後又增至12,000人。此前原有一種等級制度,但是經過阿克巴的改革,等級之間的升降便成常規。
  
曼沙達爾共分36級。除曼沙達爾之外,還有阿哈第(ahadi)和達奇利(dakhili)部隊。他們屬於較高等級,薪俸亦較高。軍隊也用戰象。沒有海軍,但是有足以載運數隻大象的船舶。曼沙達爾制度雖然不無缺點,但比起以前的部落首領制度和徵兵組織,還是進步。曼沙達爾及其軍隊均經嚴格訓練,並在中央政府嚴密的控制之下。薪餉亦很豐厚。

  蒙兀兒帝國行政部門是以官僚原則組織起來的,而就特徵和長遠目的看,又帶有軍事性。軍政和民政之間並無界限。除伽齊、薩德爾和其他一些宗教官員外,所有人員均須加入曼沙達爾編制。他們的薪給和在部門中的等級都是由用數字表示的職稱規定好的。在人員任用上沒有資格專長的考慮。一個部門的人員可能調到性質完全不同的另一部門去工作。不設專門的教育和醫藥部門,雖然教師、醫生和藝術家都是作為帝國公職人員來雇用的。

(4) 司法改革。阿克巴放棄針對非穆斯林的歧視性法規,並且修正了穆斯林和印度教的個人法,以期盡可能提供更多的共同法律。他規定一夫一妻,除非第一個妻子不育;禁止叔表親之間和近親之間結婚;男子16歲,女子14歲以前不得結婚;把行割禮的年齡提高到12歲。城市中的科特瓦爾負責實施這些法律。法庭的組成還保持祖輩的模式。村莊潘查耶特的決議得到承認。阿克巴對案件調查的方式也進行了改革。他認定法官可以利用任何可能的手段獲取實情,他們「不應滿足於證據和誓言,而是應該通過對它們的多方追查,通過對於人的面貌的研究及運用遠見卓識……」。

(5) 宗教政策。阿克巴對於人類生死這種重大問題的研究抱有興趣。早在1575年初,他就在法塔赫布爾西格裡建起一座宗教會議廳,用於討論伊斯蘭教的信仰、律法和傳統。他很快就厭倦了所謂穆斯林神學學者的膚淺,並把會議大門敞向其他宗教的飽學之士。1578∼1579年,他從古吉拉特的瑙薩裡(Navsari)請來祆教僧侶馬赫亞爾吉•拉那(Mahyarji Rana); 又從臥亞請來3個基督教傳教使團(1580∼1582、1591、1595∼1605),及3個耆那教使團(1582∼1584、1592∼1593、1593∼1595)。由此獲得這些宗教的有益知識。他與印度教學者的聯繫則更早。通過對於宗教的比較研究,他確信所有的宗教中都有真理,但無一宗教擁有絕對真理。於是他取消伊斯蘭教的國教地位,對所有信仰一視同仁,允許進行合法的宗教宣傳,改宗自由。他摒棄伊斯蘭教復活和審判的教義,對啟示之說亦不苟同。他採取很多印度教和印度祆教的信仰和習慣,如相信靈魂轉世的教義和實行太陽崇拜等。他不贊成伊斯蘭教的五功。他信仰穆罕默德,認為他是一位先知,但不是唯一的或者最後最偉大的先知。與一般穆斯林不同,他每天做4次拜功,分別在日出、正午、日落和午夜。不過,他並不當眾否認自己的伊斯蘭教信仰,亦不像有些現代學者所設想的那樣曾對該教加以迫害。

(6) 丁-伊拉赫(Din-i Ilahi)。對宗教多年而又貼近的比較研究使阿克巴感到,在印度這樣一個具有眾多印度教人口、具有高度發達的宗教和文化傳統的國家裡,以伊斯蘭教作為國教是不適當的。不過他發現印度教、耆那教、祆教或者基督教亦無法勝任。何況,這些宗教(印度教除外)的信仰者都認為只有他們各自的信仰才是唯一正確的,別的皆不值一顧。其結果就是印度的宗教生活充滿爭吵。這使阿克巴很為難,因為宗教的衝突與不和阻礙了國家的進步。他召集各個宗教團體的領袖人物,闡明建立一個折衷性組織(丁-伊拉赫)的設想,這個組織應能把所有宗教的優點結合起來,而排除其缺點。這個設想遭到安伯的羅闍•巴格萬達斯(Raja Bhagwantdas)的反對,阿克巴遂不再執意堅持。作為替代,他以蘇非教團(穆斯林神祕主義團體)為範式,創立丁-伊拉赫。這個新教團有自己的入教儀式和行為規範,在其他方面,其成員則可以保持各自不同的宗教信仰和儀節。設計這個宗教的目的,在於把印度各色各樣社會組織裡的人們鍛造成一個統一的民族。

  通過將波斯語定為唯一的官方語言,通過將印度教和穆斯林建築、音樂和繪畫融為一體,通過共同的宗教和世俗文學的創作,阿克巴成功地為北印度帶來政治上、行政上、經濟上以及一定程度文化上的統一。通過若干社會改革,他還試圖實現社會的統一。他認為,要使這種統一持久,必須將它置於某種宗教和文化的彼此理解,乃至互相讚賞的基礎之上。總之,他想至少為印度人民中各種派別的精英人物提供一個共同的宗教論壇。

(7) 阿克巴的重要地位。阿克巴的理想主義、自然稟賦和人格力量,以及有目的共睹的成就,使他有資格在人類社會的統治者中居於崇高地位。他被認為是蒙兀兒王朝最偉大的帝王,也是整個印度歷史上最偉大的帝王之一。

  由於幼子們的死亡以及長子的反叛,阿克巴的最後時日充滿憂傷。長子薩利姆在安拉阿巴德自立朝廷,成為一個獨立的王子。阿克巴盛怒之下,親往安拉阿巴德懲罰這個王子。但是由於某種不幸之事,他又退了回來。他打算立薩利姆的兒子胡斯勞為儲君,然而薩利姆及時服罪,阿克巴饒恕了他,並且正式立他為王儲。1605年10月3日阿克巴臥病。禦醫未能正確地診斷出病因所在。他在10月25∼26日的午夜逝世。

17世紀的帝國
賈汗季
  薩利姆(1605∼1627年在位)即位後稱賈汗季。登基後的前幾個月,必須對付一起由長子胡斯勞發動的叛亂。胡斯勞在拉合爾被擊敗,而且剛渡過傑納布(Chenab)河,就在沙赫布爾(Shahpur)渡口被擒。他鐐銬加身,來到皇帝面前,後被刺成半瞎。跟隨他的人也遭到殘酷的懲罰。

(1) 與努爾•賈汗(Nur Jahan)結婚。賈汗季統治時期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就是與努爾•賈汗成婚。她曾被任命為賈汗季繼母的親隨。皇帝在1611年3月的一次慶祝會上偶然看到並愛上了她。同年5月他們結婚。這位夫人成了他最寵愛的妻子,被加以尊號努爾•賈汗。

  努爾•賈汗提拔父親、兄弟和其他親戚擔任政府的高級職位。她享有很大的權威和影響力,並且同父母、兄弟阿薩夫•汗以及王子胡拉姆(Khurram,賈汗季第三子)組成集團,成為君權背後的一股強大勢力。胡拉姆後稱沙•賈汗,其妻為阿薩夫•汗的女兒阿柔曼•巴紐•貝伽姆(Arjumand Banu Baygam)。此女後來得尊號蒙泰姬•瑪哈(Mumtaz Mahal)。努爾•賈汗對丈夫的影響力很大,而對他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極其忠心。她使蒙兀兒宮廷更為輝煌壯麗,同時對丈夫獎掖學術和藝術,資助慈善事業的工作也給予有力的支援。但是在政治和行政上,她鼓勵宗派活動。1611∼1622年,她支持胡拉姆謀求繼承人的地位。不過,她的女兒拉德利•貝伽姆(Ladli Baygam)曾與王子沙爾亞爾(Shahryar)訂有婚約。二人結婚後,努爾•賈汗即轉而支持後者,並設法降低胡拉姆的影響。這就把胡拉姆逼向反叛他父親的道路,而一場曠日持久的內戰也就隨之而來。

(2) 征服麥華和岡格拉(Kangra)。賈汗季追隨其父的政策,接連5次派軍遠征麥華的拉那•阿馬爾•辛格,但均告失敗。1613年,胡拉姆被任命為軍隊最高統帥,賈汗季親往阿傑梅爾,在戰場附近駐蹕。拉那不得不坐下談判。賈汗季滿意地接受協議的條款(1615)。阿馬爾•辛格承認賈汗季宗主,但悉數收回蒙兀兒人占領的領土,包括奇圖爾在內,唯該城不得設防。賈汗季自然要張揚他對拉那的勝利,因為拉那連他偉大的父親阿克巴也未能制服。使他出名的還有1620年征服傑瓦拉穆基(Jwalamukhi)神廟所在的山國岡格拉,它也曾公然蔑視一切穆斯林的入侵者,包括阿克巴在內。至此,除阿薩姆以外,整個北印已經全部為賈汗季所有。他是可以為此而自誇的。

(3) 德幹的戰事和丟失坎大哈。賈汗季認為他有責任完成對德幹的征服,在那裡,如前所述,他面對的是艾哈邁德訥格爾的馬利克•阿姆巴爾。在1620至1621年間,馬利克•阿姆巴爾被迫向蒙兀兒人交出大片領土。比賈布爾和戈爾孔達亦同意交納貢金。


  1622年,波斯的阿拔斯再次圍攻坎大哈,胡拉姆(現在已是沙•賈汗)奉命前去解圍。可是這個王子正在謀畫反叛他的父親,未能採取有效的軍事行動。城堡經45天圍困後陷落。沙•阿拔斯藉口坎大哈應屬波斯,取得它乃天經地義。賈汗季則譴責他背信棄義,並再次派軍前往收復。但由於沙•賈汗的叛變以及賈汗季的疾病和死亡,此舉未能成功。

(4) 沙•賈汗的反叛。由於努爾•賈汗的敵視,沙•賈汗受到疏遠。1623年他舉起叛旗。4月取法塔赫布爾西格裡不果後,他退往德幹,接著去孟加拉;後從孟加拉又回德幹,一直受著帝國軍隊的追剿。帝國的將軍馬哈巴特•汗(Mahabat Khan)使這個逃亡者敗績連連。最後沙•賈汗只好向他的父親無條件投降。努爾•賈汗此時對馬哈巴特•汗迅速崛起的權勢和威望深懷疑懼。她讓沙•賈汗交出羅赫達斯(Rohtas)和阿西爾(Asir),把兩個年長的兒子達拉(Dara)的奧朗則布送往朝廷。沙•賈汗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沙•賈汗得到寬恕,被委任為巴拉卡德(Balaghat)的行政長官。歷時3年的叛亂於1626年4月結束。

(5) 馬哈巴特•汗的政變。剛剛與沙•賈汗達致和平,專橫的王后就決定懲罰馬哈巴特•汗,因為他除了賈汗季以外,誰的命令也不聽,並且不支援沙爾亞爾繼承王位。她下令讓馬哈巴特•汗去孟加拉,並羅織罪名,說他不忠誠,不服從,並進一步侮辱他。馬哈巴特•汗被激怒,決定控制皇帝,摧毀皇后的權力。他來到皇帝的營帳,立在自己的大軍前面,然後把賈汗季帶到自己的營帳裡,將他監護。見此,努爾•賈汗自動投降,並被允許與賈汗季會合。大約有兩個月,他們生活在馬哈巴特•汗的軟禁之下。他們兩人顯然表面上對這位將軍的權威表示服從,但努爾•賈汗還是設計使皇帝獲得自由。一天,賈汗季打算檢閱軍隊。他派人傳話給馬哈巴特•汗,讓他把自己的軍隊帶遠一點,以防兩者發生衝突。利用檢閱,賈汗季同自己的人會合,從而擺脫馬哈巴特•汗。發現中計後,馬哈巴特•汗向賈汗季投降,然而,皇帝的健康因此嚴重受損,1627年11月7日在平伯爾(Bhimbar)附近去世。

(6) 賈汗季的評價。雖然曾反叛自己的父親,但賈汗季還是對阿克巴懷著親切的回憶,並且對他十分尊敬。在賈汗季的贊助下,蒙兀兒的繪畫和音樂獲得高度的發展。他基本上承襲了父親的宗教寬容政策。儘管對任何宗教教義都缺乏虔誠的信仰,無疑地,他還是一個懷有自由思想的穆斯林。他是一個相當成功的統治者,一個公正的行政官員。他以清楚的頭腦繼承了父親的行政體制和各項政策。

沙•賈汗
  沙•賈汗(1628∼1658年在位)即位前即將長兄胡斯勞勒死(1622)。所有可能與他爭奪王位的王子,也在他的授意下,由他的岳父阿薩夫•汗殺死。沙•賈汗登極後,任命阿薩夫•汗為首相,而努爾•賈汗則得到一筆豐厚的年金。

  沙•賈汗在統治期間受到若干叛亂的騷擾。第一起是德幹總督汗•賈汗•洛提發動的。他未能從艾哈邁德訥格爾收復巴拉卡德,遂被召回朝廷。他決意叛亂,於是逃回德幹。沙•賈汗追趕而至,於1629年12月打敗他,把他逐回北印,並在一次規模不大的衝突中將他擊斃(1631.1)。

  接著的叛亂是本德爾汗德地方奧爾恰(Orchha)的印度教首領朱洽爾•辛格(Jujhar Singh)領導的。朱洽爾在他的同族人帕拉特•辛格(Bharat Singh)背叛並投降蒙兀兒人後,被迫降服。他獻出一部分領土。蒙兀兒人寬釋了他,派他到德幹去為帝國服務。回到奧爾恰後,他企圖奪取貢德瓦納。朝廷命他退出並繳納罰金。他拒絕服從,並且召回他為朝廷服務的軍隊。經過一段持久的戰事,他被打敗和謀殺(1634)。

  在德幹,沙•賈汗的軍隊占領尼查姆•沙赫王國的新都道拉達巴德。然而這並未使整個王國覆滅。他還掌握北部現稱浦那(Pune)的地方以及整個貢根。比賈布爾歸服,承認蒙兀兒的主權,並再一次同意每年繳納貢金。戈爾孔達的蘇丹亦答應繳付貢金,並且允許蒙、比兩國若是交兵,將幫助蒙兀兒反對比賈布爾(1636.5)。與馬拉塔人的關係也有所調和。

  1638年初,沙•賈汗收復坎大哈,它是在賈汗季統治末期喪失的。波斯總督阿裡•馬登•汗(Ali Mardan Khan)與德黑蘭朝廷關係不睦,遂與蒙兀兒官員密謀,將城堡獻給沙•賈汗。1649年2月,波斯沙經過短時間圍困後再克坎大哈。後沙•賈汗3次試圖奪回(1649、1652、1653),皆未成功。印度和波斯的關係因此而緊張。

(1) 中亞政策。追隨前人的腳步,沙•賈汗也希望征服撒馬爾罕,那裡是他祖先的故土。撒馬爾罕統治者伊曼•庫裡(Emam Qoli)的兄弟侵入喀布爾,又於1639年占領巴米安(Bamian),從而觸怒了沙•賈汗。皇帝派他的兒子穆拉德入侵巴達赫尚(Badakhshan)。穆拉德失敗(1649),替以另一個兒子奧朗則布。奧朗則布勇敢戰鬥,但形勢由於烏茲別克同波斯的阿拔斯二世結盟而變得難以處理。沙•賈汗的中亞政策終以失敗告終。

(2) 王位繼承之戰(1657∼1659)。1657年9月,沙•賈汗病倒。謠傳他已經死去。於是他發布聖旨,把王位傳給長子達拉。其他幾位王子,舒賈(Shuja)、奧朗則布和穆拉德當時都已成人,並且擔任省督。他們決定角逐王位。舒賈是孟加拉總督,他被達拉的一支軍隊在瓦拉納西東北8公里(5哩)的巴哈杜爾布爾(Bahadurpur)打敗(1658.2.24),並遭追迫,逃到孟加拉邊境。穆拉德和奧朗則布聯合起來,將軍隊開往烏賈因西南22.4公里(14哩)的特爾馬特(Dharmat)。在那裡,他們擊敗達拉的一支皇家軍隊(4.25)。

  達拉再做努力,希望把兩個王子趕回德幹,但是他於6月8日在阿格拉要塞以東的薩穆加爾(Samugarh)被擊敗。達拉滿懷羞辱,退回阿格拉,然後逃向德里、拉合爾、古吉拉特和拉賈斯坦。不久他又在阿傑梅爾附近代奧拉伊(Deorai)一役失利,只好往西北邊境去尋棲身之地。在那裡他遭人出賣,以揑造的所謂異端罪被處死。此前奧朗則布已經除掉穆拉德(6.5),並擊退舒賈。舒賈逃到阿拉幹(Arakan),在那裡被殺。奧朗則布成了唯一的勝利者,於是在阿格拉的要塞中將沙•賈汗幽禁,自立為帝。

  1666年2月1日,沙•賈汗以74之齡死於獄中。總的來說,他是一個寬容開明的君主。他贊助學者和梵文、印地文、波斯文詩人。他使帝國行政機構變得系統化。但是他把政府的稅收從土地總收入的1/3提高到1/2.他喜好豪華的排場。他下令製作著名的孔雀寶座,建造很多壯麗的建築,包括阿格拉郊外優美的泰姬•瑪哈陵,這是他的皇后蒙泰姬•瑪哈的陵墓。

奧朗則布
  奧朗則布(1658∼1707年在位)把國都從阿格拉遷到德里,並於1658年7月31日在此匆忙舉行登極典禮。他是以伊斯蘭教正統派衛士的姿態取得王位的。即位後,便在每一個大城市都任命一個公共道德監督官,以杜絕諸如飲酒、賭博、淫亂等違禁行為。他壓制異端觀點,懲罰有瀆神言論者和穆斯林中不嚴守一日5次禮拜、不遵守賴買丹(Ramadan)月齋戒的人。對待非穆斯林臣民,奧朗則布有意反先輩之道而行,強迫他們遵行穆斯林國家的原則和習俗。他重向非穆斯林徵收人頭稅,並在宗教、社會和法律上使他們處於無能地位。為此,他先是禁止他們建造新寺廟,修復舊寺廟,後又命令拆毀所有印度教徒的學校和寺廟,取締他們的教學和宗教活動。他將印度教徒的關稅加倍,同時完全免除穆斯林的關稅。對從印度教來的改宗者,他慨予補助金和贈品,並且給他們公務上的職位;有罪者可以免受囹圄之苦,陷入財產爭議的立得繼承權。奧朗則布對什葉派和蘇非派穆斯林(不信奉國教者)則是橫加迫害。

  狂熱的政策招徠無數的叛亂。馬圖拉的賈特農民於1669年舉義;薩特拿米人(Satnami)於1672年起事;旁遮普的錫克教徒在祖師得格•巴哈都爾(Guru Tegh Bahadur)的領導下造反,其祖師在1675年被野蠻處死。然而,最為持久的是拉傑普特人的反叛,原因是奧則朗布兼併了焦特布爾國,擄走該國國王的遺腹子阿吉特•辛格(Ajit Singh),想使他皈依伊斯蘭教。叛亂蔓延到了麥華,奧朗則布不得不親自前往阿傑梅爾去對付拉傑普特人,而此時皇帝的三子阿克巴也加入後者的隊伍(1681.1),奧朗則佈施計將阿克巴孤立,逼他逃往德幹,然後逃到波斯。與麥華的戰事宣告結束(1681.6),因為奧朗則布必須前往德幹追趕阿克巴,這位王子在那裡又與馬拉塔國王桑巴吉(Sambhaji)結合。不過,焦特布爾在反叛中繼續維持了27年。阿吉特•辛格待奧朗則布一死,馬上就奪回父祖的土地。

  奧朗則布對阿薩姆的征服後來證明是曇花一現。他與邊境部落的戰爭更是耗盡帝國的資源。但是,伯拉毛(Palamau, 或稱蘭契〔Ranchi〕)地區於1661年併入比哈爾,蒙兀兒的宗主權在拉達克獲得承認。

  奧朗則布統治的最後25年是在德幹度過的。他侵略並兼併比賈布爾(1686)和戈爾孔達(1687)。然後,集中全力對付新近誕生的馬拉塔王國。但是馬拉塔人的抵抗極為頑強,雖經20年的鬥爭,依然不能完全制服他們。年老的皇帝在1707年2月20日去世。

  奧朗則布稟賦很高。他十分刻苦的探求學問,注意養成自知、自尊、自製的品格,也很能約制自己的語言和脾氣。他勤於政務,條理清楚,在習慣和思想上自律嚴格。他的私人生活相當檢點,但是他在宗教上的偏執使他不適合領導一個人口混雜的帝國。他把國內的非穆斯林當作低等公民,而他的理想也只是將印度變成一個純穆斯林國家,結果是破壞多於建設。他又生性多疑。除殺死自己的兄弟之外,他還監禁3個兒子,其中長子死於獄中。同樣,他的女兒澤蔔-烏恩-尼薩(Zib-un-Nisa)也是在監牢中結束生命的。

18世紀蒙兀兒的衰落
巴哈都爾•沙一世(沙•阿拉姆)
  奧朗則布的長子已經死於獄中。他的次子穆柴姆•巴哈都爾•沙(Muazzam Bahadur Shah)或稱沙•阿拉姆(1707∼1712年在位)當時已過63歲。他在打敗並除掉兩個弟弟阿劄姆(Azam)和卡姆•巴赫什(Kam Bakhsh)後,取得王位。他承認天生就造反的阿吉特•辛格為焦特布爾的摩訶羅闍,並且與其他拉傑普特人講和。然後,他便設法同錫克教徒了結宿怨,此時他們在其領袖班達•辛格•巴哈都爾的領導下也在旁遮普發動叛亂。班達最初取得不少勝利,然而終被打敗,逃入查謨的深山。但是,巴哈都爾•沙於1712年2月死去後,班達又奪回薩陶拉(Sadhaura)和隆加爾(Longarh),並像以前一樣繼續劫掠。

  巴哈都爾•沙是一個溫和而又慷慨的人。他雖然舉止莊嚴,卻是一個軟弱的統治者。他喜歡妥協,哪怕事關重要的政治和行政問題。不過,他承襲父親政策上的偏執,繼續徵收人頭稅,不給印度教徒以高位。他的統治時間不長,總的來說,差強人意。

賈漢達爾•沙
  在巴哈都爾•沙諸子之間,爆發過3次奪位戰爭,最後長子賈漢達爾•沙(1712∼1713年在位)得勝。但他玩忽政府工作,是一個不稱職的統治者。他對於自己的愛妾拉爾•蔻爾(Lal Kowr)多方寵幸,將高位給與她出身微賤的親戚。他的行政工作被樂手和小丑們攪得一蹋糊塗,到處是一片混亂。

  賈漢達爾•沙的姪子法魯克-西耶爾(Farrukh-siyar)不承認他的王權。他在賽義德兄弟(阿布杜拉•汗和胡塞因•阿裡•汗)的幫助下打敗了賈漢達爾•沙,並於1713年2月11日將他處死。賈漢達爾是蒙兀兒王朝中第一個完全無能力處理帝國事務,表現猶如蠢材暴發戶的皇帝。

法魯克-西耶爾
  法魯克-西耶爾(1713∼1719年在位)即位時是一個30歲的年輕人,缺乏頭腦,懦弱異常。首相阿布杜拉•汗和他的兄弟胡塞因•阿裡•汗扶他登上王位,其功莫大。然而他的統治,可以說是忘恩負義,對賽義德兩兄弟施展陰謀的長期歷史。
  賽義德兄弟降服焦特布爾的阿吉特•辛格(1714.5),並在另一次遠征中擊敗錫克領袖班達,在德里將他酷刑處死(1716.6)。然而他們無法抑制賈特人領袖朱拉曼(Churaman),只好與他媾和。此時皇帝同賽義德兄弟的不和表面化。胡塞因•阿裡•汗帶領一股馬拉塔軍隊來到德里,廢黜皇帝,代之以拉菲-烏德-達拉賈特(Rafi-ud-Darajat,1719.2)。這個幼年皇帝患有肺結核,不久亦遭廢黜。其兄拉菲-烏德-道拉(Rafi-ud-Dawlah)於1719年6月16日登上王位,稱沙•賈汗二世。拉菲-烏德-道拉也是一個病夫。他在1719年9月17日去世。

穆罕默德•沙
  9月28日賽義德兄弟將巴哈都爾•沙的一個孫子勞善•阿赫特爾(Rawshan Akhtar,1719∼1748年在位)扶上王位,稱穆罕默德•沙。他是一個軟弱而缺乏經驗的王子,賽義德兄弟遂大權獨攬。派駐德幹的蒙兀兒總督尼查姆-烏穆爾克一世實力雄厚,與賽義德兄弟頗不兩立。他占領肯代希,打敗並殺死賽義德兄弟的兩個姪子。於是胡塞因•阿裡•汗偕皇帝進軍德幹,以剿滅尼查姆-烏穆爾克。途中胡塞因•阿裡•汗為一起陰謀所殺(1720.10)。接著穆罕默德•沙回軍德里,打敗並囚禁阿布杜拉•汗。

  穆罕默德•沙任命尼查姆-烏穆爾克為帝國的首相。但是他發現與年輕而又喜好享樂的廷臣混在一起無法工作,便返回德幹(1723.12)。卡馬爾-烏德-丁•汗(Qamar-ud-Din Khan)補為首相。尼查姆在德幹實際上已經獨立(1724.10)。另一位在1722年9月被任命為奧德總督的薩達特•汗(Saadat Khan)也是一個投機者。他為該省實質上獨立的什葉派王朝奠定了基礎。孟加拉、比哈爾和奧裡薩在巴哈都爾•沙統治時期還是總督管轄區,現在事實上也已獨立。馬拉塔人開始把注意力轉向北方,從1731年起,每年都入侵北印蒙兀兒的領土。

  中央政府已經變得異常虛弱。1739年,在伊朗自立為王的波斯冒險家納迪爾•沙(Nader Shah)入侵印度。他先後攻佔坎大哈、加茲尼和喀布爾,接著在阿托克(Attock)渡過印度河(1738.12)。制服拉合爾的總督之後,又在格爾納爾(Karnal)附近打敗穆罕默德•沙(1739.2)。隨後他長驅直入德里。在德里,他下令屠城,致使3萬人被殺。他在5月26日離開德里,所獲戰利品除7億盧比(rupee)現金外,還有珠寶、金銀盤子以及其他貴重物品,包括著名的沙•賈汗孔雀寶座。他剝奪喀布爾省督的權力,將該省併入伊朗。

  納迪爾•沙的入侵使穆罕默德•沙及其朝廷一派喪氣。印度也因此而蒙受恥辱。可是皇帝並未從中汲取教訓。他沒有採取任何措施以整頓和改革行政。馬拉塔人洗劫馬爾瓦、古吉拉特和本德爾汗德,而這些省分以北地區的情形卻一如既往。皇帝被迫任命馬拉塔的帕什瓦(peshwa)巴拉吉•巴吉•拉奧(Balaji Baji Rao)為馬爾瓦總督。卡特赫爾(Katehar,羅希爾坎德〔Rohilkhand〕)省被一個投機者阿裡•穆罕默德•汗•魯赫拉(Ali Muhammad Khan Ruhela)奪去,軟弱的德里政府同樣無力阻止。旁遮普受到艾哈邁德•沙•阿蔔達利(Ahmad Shah Abdali)的入侵。他原是納迪爾•沙的副官,後者死後在喀布爾稱王(1747.6)。阿蔔達利洗劫拉合爾,但後被擊敗(1748.3)。穆罕默德•沙在1748年4月去世。

艾哈邁德•沙
  穆罕默德•沙死後,他的兒子艾哈邁德•沙(1748∼1754年在位)自立為王。他是一個21歲的年輕人,並不具備領導素質。他的首相,奧德的薩夫達爾•薑格(Safdar Jang)和軍隊統帥薩達特•汗也都是平庸之輩。魯赫拉人和班加什帕坦人(Bangash Pathan)占據了羅希爾坎德和法魯卡巴德。薩夫達爾•薑格試圖打垮他們,但慘遭失敗(1750.9)。後來在馬拉塔人的協助下,他再一次對羅希爾坎德發動進攻,擊敗魯赫拉人(1751.4)。他回到德里,發現阿蔔達利第三次入侵西北印度後,皇帝已經與他講和,並把旁遮普和木爾坦割讓給他(1752.3)。薩夫達爾•薑格派人刺殺皇帝所寵幸的顧問。皇帝與首相的關係於是破裂,一場內戰隨之而起。薩夫達爾•薑格戰敗,去往奧德(1753.11)。權力轉移到伊馬德-烏-穆爾克手裡。他是尼查姆-烏穆爾克的孫子,曾與馬拉塔人結盟。正是在他們的幫助下,他做上首相。他在1754年6月2日廢黜皇帝,把阿拉姆吉爾二世(Alamgir II,賈漢達爾•沙的兒子)送上王位。

阿拉姆吉爾二世
  阿拉姆吉爾(1754∼1759年在位)同他的前任一樣無能。在他的統治期間內,阿蔔達利第四次侵印。緣由是伊馬德-烏穆爾克奪回1752年割讓給他的旁遮普。他驅逐國務大臣在拉合爾的代理人(1756.11),然後在北印度最重要的蘇非派聖者沙•瓦裡•阿拉(Shah Wali Allah)的敦促下,進軍德里,以摧垮馬拉塔人和賈特人,在印度恢復有效的穆斯林統治。此時馬拉塔人已支配整個北印,而賈特人則把從珀勒德布爾(Bharatpur)到伯勒布格爾(Ballabgarh)的一整片土地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阿蔔達利在印度駐留幾個月,讓他的兒子帖木兒娶妻阿拉姆吉爾二世的女兒,還派一支軍隊攻打蘇拉傑馬爾•賈特(Surajmal Jat)。他洗劫馬圖拉,屠殺一大批無辜的朝聖者。然後把阿拉姆吉爾二世交給魯赫拉首領納吉蔔-烏德-道拉(Najib-ud-Daulah,納吉蔔•汗)監護。納吉蔔的確是個嚴格苛刻的監獄看守。他對待阿拉姆吉爾十分粗暴。他與首相伊馬德-烏穆爾克互相嫌憎。後者在馬拉塔人的協助下又奪回權力。

  馬拉塔人的影響在首都重新建起。其領袖拉古納特•拉奧(Raghunath Rao)領兵去旁遮普,趕走阿蔔達利的兒子和代理人(1758.4)。伊馬德-烏穆爾克也把納吉蔔趕回他的劄吉爾(jagir,薩哈蘭普爾〔Saharanpur〕和納吉巴巴德〔Najibabad〕),並將皇帝的長子阿裡•高哈爾(Ali Gawhar)逐出德里。

  馬拉塔人的權勢於此達到頂峰。他們在北印度的潛在敵人只有納吉蔔-烏德-道拉了。於是達塔吉•信希亞(Dattaji Sindhia)將他圍困在穆劄法爾訥格爾(Muzaffarnagar)以西28.8公里(18哩)的舍格爾塔爾(Shakartal),而且一直圍到過了1759年的雨季。納吉卜向他在羅希爾坎德的族人,奧德的舒賈-烏德-道拉和喀布爾的艾哈邁德•沙•阿蔔達利求救,以逃滅頂之災。沙•瓦裡•阿拉也再次懇求阿蔔達利前來鏟除馬拉塔人和賈特人,並保證籲求真主幫助他完成此神聖使命。於是阿蔔達利第五次侵印。首相伊馬德-烏穆爾克聞報大驚,在1759年11月29日派人刺殺阿拉姆吉爾二世,然後宣佈卡姆•巴赫什的孫子穆希-烏爾-米拉特(Muhi-ul-Millat)為皇帝,稱沙•賈汗三世。完成此事後,他便馳往舍格爾塔爾與達塔吉•信希亞會合。後者則在撤圍後開往拉合爾迎擊入侵者。

  阿蔔達利於1759年8月進入旁遮普,逐走該地的馬拉塔總督。接著他從拉合爾進軍德里,並派出一小支分隊,迎戰正在往錫爾欣途中的達塔吉•信希亞。在德里以北16公里(10哩)的伯拉里加特(Barari Ghat)打敗並殺死達塔吉,隨後占領德里。

  與此同時,帕什瓦也派出一支強大的軍隊,在他的堂兄弟沙達西夫•拉奧•巴奧(Sadashiv Rao Bhao)的領導下,前去驅逐入侵者,重建馬拉塔在北印的霸權。珀勒德布爾的蘇拉傑馬爾加入他的行列。但是有鑑於馬拉塔人過去在北方的作為,所有拉傑普特和其他印度教首領都拒絕與他合作。他曾打算爭取奧德的舒賈-烏德-道拉,但是未能成功。後者站在宣稱正在捍衛伊斯蘭教事業的侵略者一邊。後來蘇拉傑馬爾也拋棄馬拉塔人,因為他們在總的政策上和將要採取的作戰方式上意見不一。巴奧驅逐阿蔔達利在德里的代理人,廢黜沙•賈汗三世,宣佈阿拉姆吉爾二世的兒子沙•阿拉姆二世登上王位。此時後者正在東方準備入侵比哈爾。阿拉姆在他的父親死後已經稱帝。他委任舒賈-烏德-道拉為他的首相。

  雨季行將結束時,馬拉塔人開始從德里向錫爾欣進發,以占領旁遮普,並切斷阿蔔達利的退路。10月17日,巴奧攻佔格爾納爾東北9.6公里(6哩)的昆吉普拉(Kunjpura)城堡,繼續向錫爾欣前進。阿蔔達利在錫根德拉巴德(Sikandarabad)度過了1760年的雨季後,於德里以北40公里(25哩)的巴格伯德(Baghpat)渡 過亞穆納河。得知馬拉塔人已向旁遮普移動,他便派一小支分隊追蹤巴奧而去。巴奧隨即掉頭,紮營於巴尼伯德。阿蔔達利亦於3日後到達此地。馬拉塔人加固營防,決意一戰。

  兩軍對峙達兩月之久,僅探兵之間日有衝突。決戰在1761年1月14日展開。經受了兩個月的飢餓和軍需供應不足之苦的馬拉塔軍隊全線潰敗。巴奧勇敢戰鬥至最後一息,力盡犧牲。帕什瓦的兒子,軍隊總司令維希瓦斯•拉奧(Vishwas Rao)也與大多數上層軍官和首領一同戰死。得以從戰場上逃生的上層人物僅有馬哈傑•信希亞(Mahadaji Sindhia)和馬哈爾•拉奧•荷爾卡(Malhar Rao Holkar)。第三次巴尼伯德戰役粉碎馬拉塔人建立全印帝國的夢想,並為英國人取得北印主權鋪平道路,他們此時已經在孟加拉、比哈爾和奧裡薩掌握廢立納瓦布(nawab)的權力。艾哈邁德•沙•阿蔔達利並不急於擴大戰果及占領和統治印度。他承認沙•阿拉姆為皇帝,伊馬德-烏穆爾克為首相,同時把德里交給納吉蔔-烏德-道拉監管。他在1761年3月離開德里,返回喀布爾。

  沙•阿拉姆遠在比哈爾,德里的王位自1760到1771年一直懸空。其間首都和日漸縮小的帝國行政工作大多由納吉蔔-烏德-道拉主持。他行事一如不折不扣的帝王,且與賈特人和錫克教徒烽火不斷,只是從未制服其中任何一個。至此,名存實亡的蒙兀兒帝國僅有土地只剩德里及其周圍一小塊地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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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共妻為保地
http://www.sina.com.cn 1999年9月10日 06:08 中國青年報
本報駐印度特約記者 鬱蔥

  印度北方邦西部的米魯特、巴格派特和穆紮法那加縣的賈特人,祖祖輩輩以農為生。因此,他們對土地看得很重,每家都把擁有土地的多少作為衡量貧富的重要標誌。為了不使土地進一步分割,弟兄多的人家只好一人成家,其他人打光棍,但實際上是與成家者共用一個妻子。

  65歲的昌德就是一個例子。在過去的40多年中,他一直和他的弟弟馬希帕爾一家生活在一起。為了使祖上留下的小片土地不被進一步分割,昌德只好作出犧牲,決定打一輩子光棍。但作為對哥哥奉獻的感謝,馬希帕爾同意哥哥與他共用他的妻子。就這樣,三個人和睦相處,關係很好。

  拉吉比爾、拉姆和拉喬則組成另一個同類家庭。拉吉比爾和拉姆哥倆在穆紮法那加縣的巴納特村擁有50畝地。為了使這50畝地保持完整,正在部隊服役的弟弟拉姆決定終生不結婚。每次他從部隊回家休假,拉吉比爾和他的妻子都很好地關照他,哥哥還主動把妻子讓給弟弟。他們共同擁有4個孩子。“為了保持我們家的土地不被分割,我不介意與弟弟共用妻子,”拉吉比爾說,“弟弟為家裡作出如此犧牲,這是我應該做的。”

  兄弟共妻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這一難以被人接受的習俗在印度北方邦的賈特人中卻非常普遍。當地人稱這種作法為“鰥夫制度”。但這裡所說的鰥夫並不是喪妻的丈夫,而是指那些過了結婚年齡的男子。巴那特村一位有影響的賈特長老庫爾迪帕•辛格說:“在大多數情況下,光棍兄弟可允許與結過婚的兄弟的妻子有肉體關係,並一起生活。屬於他的那份土地便自然地由其侄子繼承。”據統計,在米魯特、巴格派特和穆紮法那加這三個縣裡,至少有1500名未婚男子與其已婚兄弟住在一起,並共用一個妻子。

  “如果未婚兄弟不捨棄自己的家族,他在家中便是最受尊敬的人,即使他不是家中長者,他也會受到家長一樣的對待。”北方邦的一位部長這樣說。實際上,如果已婚兄弟不幸死去,其他兄弟將義不容辭地接管寡婦,並承擔起關照她和孩子的義務。在這種情況下,寡婦是毫無選擇的,只好自動與丈夫的兄弟開始一起生活。這樣做的目的,仍是為了保持本家土地。因為他們擔心寡婦另嫁,把原屬丈夫的土地帶到別人家。

http://news.sina.com.cn/society/1999-9-10/132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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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印度民主政治中的種姓制因素
發佈者:寇躍靈 發佈時間:2006-7-25 11:28:00

內容摘要傳統的種姓因素在今日印度政治生活中仍在起舉足輕重的作用。表面上轟轟烈烈的政治民主與實質上是中世紀的落後的種姓制度密切結合構成了印度政治的重要特色。西方的民主、選舉和政黨制度被引入印度,從根本上否定種姓政治依存的法理基礎。西方式議會民主制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種姓制度,同時也使種姓作為一種政治集團而獲得再生。種姓制因素在當代印度民主政治中仍產生著重要的影響,如種姓意識支配著人們的政治行為;種姓不僅影響政黨的構成,也影響到投票、競選以及領導人的任命。

在印度傳統價值中,種姓制是一個基本的特徵。千百年來種姓制形成一個完整的體系,它規範著一切社會關係。根據種姓制,社會分為五大等級,即吠陀經典中所說的婆羅門、刹帝利、吠舍、首陀羅加上不可接觸者。這五個等級構築了社會的高低順序,社會生活即以五個等級的相互關係為核心展開,可見種姓制是一種等級制。[1]種姓制度是中國古代文獻中對印度的一種複雜的等級制度的泛稱,是一種身份制度,它把人劃分成許多集團,這些集團居住在自己的住區,原則上不通婚、不交往,職業和社會地位世襲。馬克思在《資本主義生產以前姿態》一文中指出:“部落之最極端,最嚴格的形式是種姓制度”。

西方的民主、選舉和政黨制度被引入印度,從根本上否定種姓政治依存的法理基礎。同時我們不能忽略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印度發達的現代政治結構與落後的社會觀念之間存在著巨大的脫節。西方式議會民主制的建立使種姓作為一種政治集團而獲得再生。無論是高種姓還是低種姓,都重新發現了種姓這個古老的組織形式在新條件下作為一個社會和政治組織的有用性,他們都在種姓的名義下組織起來,而民主、選舉制度又為各種姓集團提供了公開、合法的決鬥場。[2]種姓制因素在當代印度民主政治中仍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體現在民主政治生活的諸多方面。

一、種姓意識支配著人們的政治行為

民主政治制度的實施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種姓制度,但種姓並沒有被消滅.它的根深深紮在印度人的宗教和社會生活之中。在廣大衣村,人們按種姓而居、各種姓集團之間仍不通婚,社會交往仍受到限制,種姓仍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規範著人們的行為。即便是在諸如新德里那樣的現代大城市,種姓也並沒有完全銷聲匿跡。正如一位印度學者所說:“在印度社會中,一個人可以放棄一切,但放棄不了種姓。”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新的政治制度下, 種姓不僅沒有消失.它在政治領域裡的作用反而增強了。[3]

(一) 種姓意識衝擊下的民主政治價值觀

印度許多學者稱印度的民主政治為“種姓政治”並不為過。印度號稱是世界上選民最多的國家,而選民在投票時往往取決於他們的種姓意識,往往投向代表自己種姓利益的候選人。因此,每個黨在大選前必須仔細研究各地區的種姓勢力,努力在地方上佔優勢的種姓中發展黨員,並選擇在當地佔優勢種姓中有威信的黨員當候選人。這些人一旦當選進入印度政界,其所作所為必然多方考慮支持他當選的種姓社團的利益,從而使印度政治帶上濃厚種姓色彩。印度一位研究政治問題的學者說:“隨著時間的流逝,從爭取自由運動中產生出的有遠見和代表廣大群眾利益的領袖,讓位於那些具有狹隘地方主義、種姓色彩很濃的政治上的新人。”[4]一位印度學者認為;“對於我國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物來說。種姓背景仍然是決定性的因素,不論他是政治領導人,還是高級官員、高級將領、高級知識份子,以及所有影響政治決策的人都毫不例外”。已故的國大党元老巴特爾,當自己由於接受種姓贈款而遭到批評時,他答覆說,他永遠為作為一個帕蒂達爾種姓而自豪。曾任印度總統的普拉沙德同種姓組織“全印卡亞斯塔大會”一直保持密切關係。

“政治的種姓化”並非民主政治實驗者的初衷。印度一些政黨以及獨立後的政府為消除種姓作了種種努力。印度憲法規定公民不分種姓和宗教信仰一律平等。但都未能奏效。對印度這個古老的社會來說,民主政治完全是一個嶄新的引進。當它被引進到印度這塊土壤上時不能不同一古來的社會組織和價值觀發生撞擊,從而使新制度發生適應印度國情的變化。種姓的核心是不平等,而民主政治的一個必要前提是平等。二者便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在這個過程中,新政治制度的許多原則和精髓或者被破壞殆盡,或者大大打了折扣。“種姓政治”就是這種衝撞的產物;或者說是經過印度文化風土過濾後具有印度特色的。[5]印度號稱是“第三世界中最民主的國家”和“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主國家”。但民主的“形式”與“實質”並不是一回事。印度人自己也承認:雖然“整個議會民主制在印度土壤上是一個嶄新的引進,但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是:許多政治進程和制度都被傳統的社會文化價值觀和制度破壞了。”

(二)種姓意識支配著人們的政治參與行為

由於政黨往往是這一種姓,或那一種姓或幾個種姓的黨,以政黨為中心開展的從村落到中央的各級選舉勢必成為種姓集團的較量。各種姓的人一般是投出身自己種姓的候選人的票,或者根據本種姓協會、種姓評議會的決定投其他候選人的票。人們盡可能支持本種姓的候選人而不顧其缺點。所以,每一個政黨,無論其意識形態如何,在提出候選人或政府官員名單時,選區選民的種姓構成是一個首先要考慮的因素。人們可根據候選人是否得到選區內主要種姓的支援來預測他是否當選。只有那些出身於該選區主要種姓的候選人才有可能獲勝。也有這樣的情況:一個較小的政黨,僅憑自己的力量無力推出候選人,在一翻討價還價之後便以種姓為基礎聯合起來共同推薦候選人。所以,正如印度觀察家指出,“在每個政黨推舉的候選人名單的背後.,大約都有在種姓要求的基礎上精心策劃的內幕故事。”在各種選舉戰中,參加競選的人發現,呼籲人們對種姓忠誠的口號比其他任何口號都更能引起共鳴,尤其是對那些人數較多但尚不清楚在新政治體制下如何為獲得更大權益而鬥爭的種姓集團更是如此。種姓口號成了最有號召力的口號,競選成了提高種姓意識、增強種姓團結的宣傳,政治行為被種姓化了。[6]拉賈斯坦Jat種姓的一個候選人Kumbharam在第三和第四次大選中號召 Jat人投他的票,他反復講的一句話就是:“一個Jat人必須投Jat人的票,正象一個Jat人把女兒只嫁給一個Jat人一樣。

二、種性構成了許多政黨的基礎

當西方式的民主政治制度在印度實施的時候,種姓作為規範人們的等級集團發揮著重要作用。種姓作為一種利益集團.直接構成了新政治制度的基礎;政黨成了種姓集團的代表,種姓的政治功能得到了加強。

(一)印度中等和低等種姓的政治力量迅速崛起

印度政黨制度通稱為“一黨為主體的多黨制”。目前,印度擁有代表不同階層、宗教、種姓、民族和利益集團的數百個大小政黨以及十幾個主要政黨。印度雖然是多黨政治體制,但長期以來(90年代中期以前)主宰印度政治和左右政局發展的核心力量乃是國大黨,政治上相對穩定。但是國大黨逐漸走向了衰落,得票率從前三次大選(1967年)的46%降到了第十一次大選(1996年)的29.7%。而代表印度教教派主義的政治勢力印度人民黨卻迅速崛起。該黨在1998年12次大選和1999年13次大選中連連獲勝。該党利用廣大印度教徒的宗教熱和對民族文化傳統的情感贏得了政治上的支持。[7]同時也反映出印度中等和低等種姓的政治力量迅速崛起、印度地方政治勢力也日趨強大。印度將面臨和過去不同的政局動盪不定的時期。這個時期 “印度正在經歷著一場深刻的、史無前例的社會變革。這種變革導致了政治力量對比的變化和政治上的動盪不定。”[8]自國大黨獨攬政權的局面在20世紀90年代初結束之後, 雖然教派政黨和地方勢力開始興起, 但無論哪一個政黨都無法在議會獲得多數席位,以至於最終催生出了印度歷史上第一個囊括24個政黨的瓦傑帕伊政府。許多政治分析家預言, 由於受到種姓因素的影響,未來較長一段時期內, 多黨聯合政府仍是印度政治的發展趨勢。

(二)種姓因素是影響政黨組建的基礎

政黨的出現是資產階級民主政治的產物,是人們為了實現一定的政治目標而建立的組織。在一個人們仍生活在種姓組織之中的社會裡,組建政黨不能不受種姓的影響。“在印度政治和政黨制度中,種姓因素的作用遠遠超過其他一切因素,甚至思想意識的因素。沒有一個印度政黨能逃脫種姓的影響。從某種意義上說,政黨往往是這一種性,或那一種性或幾個種姓的黨。”如印度泰米爾地區的德拉維達進步聯盟和全印安納德拉維達進步聯盟是反婆羅門的政黨,民族民主黨是奈爾種姓(Nairs)的黨;社會主義共和黨是艾劄瓦種姓(Ezhavas)的黨;喀拉拉國大黨代表廠該地區天主教徒的利益;阿卡利党(錫克人中賈特人的政黨)、共和黨等,也都是種姓政黨。即便是那些打著世俗主義旗幟的政黨,如國大黨和共產黨,也難以擺脫種姓的影響。國大黨在不同的邦裡代表不同種姓集團的利益,如在安德拉邦代表雷迪(Reddys,該地區—個大農業種姓)的利益,在哈裡亞納邦是賈特種姓的黨,在北方邦則受拉吉普特和卡亞斯塔兩種姓的控制。印度共產黨領導的安德拉邦的共產主義運動,就是建立在卡馬種姓反對雷迪種姓基礎上的,在喀拉拉則得到納亞爾種姓的支持。所以就連印度共產黨著名理論家南布迪裡巴德也不得不承認;“試圖推翻封建制的農民起義,如果要想從沒有領導、沒有鬥爭目標的狀態中前進一步,就必須依靠種姓組織。”[9]

許多政黨的組成並非基於共同的信仰,而是基於對種姓的忠誠。”政黨鬥爭的背後實際上是種姓集團的鬥爭,如在泰米爾納德邦的德拉維達進步聯盟與社會黨的鬥爭反映了非婆羅門與婆羅門的鬥爭;安德拉邦的共產黨與國大黨的鬥爭實際上是卡馬種姓(Kamas)與雷迪種姓的鬥爭。喀拉拉邦的社會主義共和黨與社會黨的鬥爭是艾劄爾種姓與納亞爾種姓的鬥爭。這種鬥爭,在古吉拉突邦,有班尼亞種姓(Banyas)對波提達爾種姓(Pattidars),在比哈爾邦邦有亞達瓦種姓(Yadavas)對納亞爾種姓,在卡納塔克邦有林伽雅特(Linayats)對握伽利伽(vokaligas)。所以,印度政治領袖J.P.納拉揚不無風趣地說。“印度最大的政黨是種姓”’一語道出了當代印度政黨制度的本質。

三、種姓影響到投票、競選以及領導人的任命

種姓不僅影響政黨的構成,也影響到投票、競選以及領導人的任命。普選制實施以後,種姓的人數成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這使那些原來並不團結的種姓集團團結起來了,使以前不合法的種姓組織合法化了。在村評議會、邦議會和國會選舉中,後於同一種姓的人團結起來,力爭把自己的代表選進政界。印度憲法(第19條第1款)規定,公民有結社的自由,但在一個種姓制度森嚴的社會,結社活動必以種姓紐帶為基礎;新政治制度的選舉必須動員群眾,而當政治家這樣做的時候,他們發現傳統的種性紐帶是可利用的很好的手段。

(一) 種姓因素影響選民的投票意願

由於政黨一般都有種姓背景,以政黨為中心展開的從村落到中央的各級選舉勢必成為各種姓集團的較量。同一種性的人一般是投出身自己種性的候選人的票,或者根據本種姓協會、種姓評議會的決定投其他候選人的票。人們盡可能支持本種姓的候選人而不顧其缺點。所以,每一個政黨,無論其意識形態如何,在提出候選人或政府官員的名單時,種姓出身是一首先要考慮的因素。人們可根據候選人的出身以及該選區選民的種姓構成來預則他能否當選。只有那些受該選區主要種性支持的候選人才有希望獲勝。也有這樣的情況:一個較小的種姓,僅憑自己的力量無法推出本種姓的候選人,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與其他種姓聯合起來共同推出候選人,以期該候選人當選後獲得某種好處。所以,正如印度的觀察家指出的那樣,“在每個政黨推舉候選人名單的背後,大約都有在種姓要求基礎上精心策劃的內幕故事”。[10]在各種選舉中,參加競選曲人發現,呼籲人們對種姓忠誠的口號比其他任何口號都更能引起共鳴,尤其是對那些人數較多、但尚不清楚在新政治體制下如何為獲得更大權益而鬥爭的種姓集團更是如此。種姓口號成了最有號召力的口號,競選成了提高種姓意識、增強種性團結的宣傳。拉賈斯坦賈特種姓的一個叫昆巴拉姆的候選人在第三和第四次大選中經常說的一句話最能反映當前種姓與選舉的關係;“一個賈特人必須投賈特候選人的票,正像一個賈特人把女兒只嫁給賈特人一樣。“

(二)政黨競選的有效途徑是爭取種姓集團的支持

印度各政黨為了當政拼命撈取選票,關鍵是爭取農民的的支持。參加競選的政黨總是試圖以最有效的口號和方式動員盡可能多的支持者,這種做法不僅使那些已經政治化了的種姓集團增強了一體感和團結心,還不斷把那些尚未政治化的種姓集團拉入政治領域。各個政黨動員群眾的工作大體是在以下三個方面進行的:第一,動員候選人所在的種姓集團,在該集團內擴大支持的基礎;第二,吸引和動員那些有可能參加選舉但還沒有發展成為自治組織,即政治化程度還不高的種姓集團;第三,動員那些已經政治化但還不是本黨體系之一部的種姓集團。[11]在許多地區,都有一個居統轄地位的種姓集團,這個集團不僅人數多,較富有,而且政治化的程度也高。在選舉中這樣的種姓常常能夠輕易獲勝,故競爭不太明顯。但在那些沒有占統轄地位的種姓集團或雖有這樣的集團但優勢不太明顯的地區,競爭就十分激烈。一般來說.高種姓集團的政治化程度較高,組織得好,但他們要想在選舉中獲勝,必須得到其他種姓集團的支援。這樣,拉攏那些政治化程度不高、組織得不好的低種姓集團便成為必要。所以,低種姓往往成為各個政黨爭奪的對象,它們都想從這個“選票銀行”中得到好處。低種姓也利用機會討價還價。選舉實際上成了這樣一種遊戲:一方面,政黨利用種姓口號在候選人所在的種姓集團中爭取更多的選票,另一方面,設法使競爭對手倒戈或使其所在的種姓集團分裂。

在這種情況下,伴隨選舉和競爭出現的頻繁的種姓衝突是可想而知的。考察今日印度,政治領域裡的種姓矛盾和種姓衝突有日益加劇的趨勢。這與以選舉、黨爭為特點的議會民主制度的實施有直接關係。的確,印度建立了與歐美發達國家相比並不遜色的政治制度,但它的生產力水準還不發達,國民受教育程度也很低,人們仍生活在舊的社會組織之中,種姓以及血緣關係仍支配著生活的各個方面。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只能以他們熟悉的方式理解和參與政治生活。政治家們看到,種性在選舉中是個非常有用的工具,利用它可以達到政治目的。如果說近代以前的種姓衝突具有分散和無組織的持點,那麼由於政黨、選舉制度的引進,這種衝突則被大規模地組織起來。每有選舉總伴有種姓迫害、械鬥、謀殺和騷亂。無論是中央和邦議會的選舉,還是村落評議會的選舉.都充滿著暴力,以至於由於懼怕暴力衝突許多地方的選舉不得不一再延誤。

四、種姓與政治組織

種姓影響民主政治的另一個重要表現是“種性協會”(Casta Sabha)的出現。種性協會是種姓為提高自己的地位和維護自身利益而結成的組織。它基本上由同一種姓的人組成,定期召開大會,從全國各地集中種姓成員,開展各種各樣的活動,如討如何排除阻礙他們地位上升的各種因素,奉勸其成員放棄不體面的職業和生活方式,發掘整理本種姓的歷史並製成半真半假的種姓系譜,推出代表本種性利益的候選人參加地方上的選舉,與政府或政黨組織討價還價等。有的種性協會還開辦學校、醫院、公司和工廠,向其成員發放辦企業的貸款。

“種性協會”具有半種性、半現代社團的性質:參加種姓協會的資格主要基於出生機會而不是基於財富、愛好等後天因素,它利用種姓口號維護種姓團結——從這個意義上講它仍具有傳統社會組織的性質;它的職能並非像傳統種姓組織那樣無所不包,而只是以提高種姓地位、參加政治活動為目的。它的領導人也不像傳統種姓組織那樣僅由年長者擔任.是否受過現代教育、在社區的影響能力和社交能力等後天因素成為擔任領導的重要條件。[12]它對問題的表決也不是傳統種姓組織那樣的“一致通過”方式,而是採用投票表決方法,它的活動方式也是現代式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它又具有現代社團的性質。種姓協會是新政治制度與傳統社會組織相結合的產物,是印度特有的政治組織形式。

結論

由是觀之,傳統的種姓因素在今日印度民主政治生活中仍在起舉足輕重的作用。表面上轟轟烈烈的政治民主與實質上是中世紀的落後的種姓制度密切結合構成了印度政治的重要特色。[13]在未來的印度社會中,種姓制度不可能原封不動的保存下來,其衰落之勢是不可避免的;但同時也應看到,這種衰落不太可能會導致種姓的徹底滅亡,經過整合後它仍將構成未來印度教社會的一部分。有一位學者曾這樣預言到:“種姓在印度是廢除不了的。廢除種姓的嘗試是過去政治上進行的最危險的行動之一。作為一種宗教組織,種姓將滅亡,作為一個社會組織,它將存在下去並獲得發展。”[14]與此同時,種姓因素也必將會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影響著印度民主政治的發展,使得印度民主政治的徹底性不得不使人們繼續產生懷疑。[15]印度在民主制度方面具有比中國更多的經驗,這兩個國傢俱有雖然不同但是卻十分豐富的傳統文化,通過對印度傳統文化中的種姓制因素的分析,可以為我們更好認識我國的民主政治建設和傳統文化的關係提供借鑒。

http://www.gotoread.com/mag/9138/contribution798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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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國海軍將從中國採購兩艘護衛艦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06-23 09:26:13
資料圖:中國為巴基斯坦建造的F-22P型護衛艦。

  中評社北京6月23日電/據俄羅斯世界武器貿易分析中心網站6月21日報道,英國路透社援引孟加拉國國防部一位元元消息人士的話報道稱,孟加拉國海軍計劃在擴大與中國國防領域合作的活動框架內得到2艘護衛艦,從而使其海軍裝備的護衛艦總數增加到7艘,相關供應協議是在今年3月達成的。

  孟加拉國當地媒體指出,採購中國護衛艦將能加強孟加拉國海軍的戰鬥實力,保障對孟加拉灣海洋資源的保護。2008年緬甸開始在與孟加拉國有領土爭議的地區(聖馬丁島西南50海裡)勘探大陸架油氣田,孟加拉國隨即向爭議地區部署海軍力量,在緬甸方面停止勘探以及中國領導層對衝突局勢表示關切後,孟加拉國撤回了自己的軍艦。

  據悉,除了從中國採購2艘護衛艦外,孟加拉國海軍還將從英國得到3艘現役軍艦,包括1艘近海水文測量船“羅巴克”號和2艘“城堡”級沿岸巡邏艇,其中水文測量船將於今年6月交付孟加拉國海軍,2艘巡邏艇的維修和改進工作已在英國公司展開。

  目前孟加拉國海軍現役最新型最先進的水面艦艇是韓國製造的1艘“蔚山”級“班加班德胡”號護衛艦,於2001年服役,其滿載排水量約3500噸,使用CODOD全柴油機,雙軸推進,最高航速28節,主要武器是1門76毫米艦炮、8枚“奧托馬特”反艦導彈、2套MK32魚雷發射管和1架反潛直升機。另外,孟加拉國海軍還裝備有中國製造的053型護衛艦“奧斯曼”號(1989年交付)以及英國海軍交付的2艘41型“豹”級護衛艦和1艘61型護衛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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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加拉防部長放言:中國殲七就可將印度LCA戰機打趴下
出處:西陸中國軍事 作者:不死鳥歸來 時間:2009-06-02 13:52:31

  據孟加拉國家新聞社報導,該國國防部代理部長哈菲茲丁•艾哈邁德在國會表示,孟加拉已同中國簽署價值9360萬美元的合同,為其空軍購買16架戰鬥機。孟加拉軍隊發言人納茲魯拉耶夫•伊斯蘭上校向媒體介紹說,這批戰鬥機為中國產殲-7。

  殲-7系列戰機是中國研製的一種單座、輕型、兩倍音速噴氣式殲擊機,其改型眾多。據不完全統計,殲-7系列已出口超過500架,堪稱中國軍品出口第一品牌。

優勢:價格+系統

  孟加拉自去年起廣邀全球軍機製造商,對該國的空軍戰機更新計畫進行競標。據悉,孟加拉空軍的這個競標計畫原本包括,購買最多至16架的新式戰鬥機以及 12架噴氣式教練機。參加競標的除了中國公司產品外,還有俄羅斯的米格和蘇霍伊戰機、韓國航空工業公司新近研製的T-50“金鷹”噴氣式教練機等。

  不過,從一開始,俄羅斯就幾無勝算。孟加拉空軍曾於1999年從俄羅斯以1。24億美元採購了6架米格-29殲擊機和2架米格-29UB教練戰鬥機,但後來因為維護成本過高(兩年即達1724萬美元)而將其轉手出售。顯然,此次新購戰機將是有取代米格-29的考慮的,而俄羅斯已基本不生產比米格- 29低檔的戰鬥機。

  孟加拉當地媒體報導說,該國空軍擁有原捷克斯洛伐克產的L-39“信天翁”等適合訓練米格“家族”的教練機,且使用中國產殲-6、殲-7系列戰機也頗為上手。而韓國“金雕”並非直接配套某一系列戰機的教練飛機,競爭力不夠。目前孟加拉空軍最具戰鬥力的殲擊機,仍然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向中國購買的兩個中隊的殲-7M。

  生逢LCA

  除了該國東南部與緬甸略有接壤,孟加拉陸上只與印度相鄰,南面孟加拉灣上,是印度半島和印度“安達曼-尼科巴群島中央直轄區”之間、印度東部艦隊活動頻繁的海域。因此,要勝任國土防空的任務,孟加拉空軍必須選擇在一定程度上具備與印度空軍抗衡的機種。

  有限的財政使得孟加拉不可能像印度那樣大肆採購昂貴的西方裝備。

  印度雖然大力引進外國軍機,但要維持其龐大的空中力量需求,仍有待於其自研戰機的成熟。目前,印度在加緊繼續完善其LCA“光輝”輕型戰鬥機。印度斯坦航空有限公司預計,第一批8架戰鬥機將於今年年中開始生產。一旦LCA這一被印度方面認為到“2020年都不會落後”的國產戰機成熟,其產量必定可觀。目前,印度裝備各型飛機約1400架,其中作戰飛機近800架。

  印度時報報導,印度空軍將首批購買20架LCA,替換老化的米格-21戰鬥機。就印度空軍的部署來看,緊挨孟加拉的印度東北軍事重鎮提斯浦爾及其附近,一直是密集部署米格-21的地區。

  從生產、使用週期和部署各方面看,孟加拉殲-7將來長期“照面”的必有印度LCA。印度方面按西方標準稱LCA為“第四代戰機”。

  截擊功能完備

  “殲-7完全能夠勝任國土防空任務。”一不願透露姓名的國內軍事網站負責人介紹,類似孟加拉這樣國土相對狹小的國家,“只要有足夠的地面雷達、場站對戰機進行引導、指揮,擔負截擊任務的戰機自身可以省卻大型先進電子設備的負擔”。而且,孟加拉幅員較小,殲-7原本相對較小作戰半徑的弱點就不成為弱點了。

  要勝任截擊任務,在面對小規模“敵機”近距離幹擾時完成空中巡邏任務,戰機必須具備高速、較高升限以及優異的機動能力等特點。

  中國成都飛機工業(集團)公司(簡稱“成飛”)曾在其網站上介紹,它目前可提供出口的主要是殲-7,最新型號是殲-7G。因此,孟加拉此次購買的將最可能是殲-7的這款最新型號;中國航空技術進出口總公司(簡稱“中航技”)網站在其“核心業務”航空產品出口的戰鬥機產品清單上,殲-7系列的主打機型是殲-7MG。中航技是國家授權的航空產品行銷商。

  據悉,兩種型號殲-7性能相當,都被認為改型自殲-7E。殲-7E由成飛與西北工業大學聯合研製。殲-7E系列機動能力出色,2002年殲-7G首飛並列裝後於2005年4月“接班”成為八一表演隊用機。這明確顯示了新型號殲-7具備良好的機動性能。

  中航技網站介紹,殲-7MG型“用於執行空中格鬥及對地攻擊任務”,“具有較高的機動性及作戰能力”。

  殲-7G和殲-7MG兩種型號殲擊機的最大航速均不低於2倍音速,實用升限為17。5千米。相對地,印度的LCA最大平飛速度不超過1。8馬赫,實用升限15。24千米。可以說,估計主要用來擔任國土防空任務的新型號殲-7飛機在速度、高度方面略勝LCA。

  據中航技網站介紹,“F-7MG可掛載PL-5E、PL-9C空對空導彈”。兩型導彈均為紅外近距格鬥空對空導彈,具有全向攻擊和很好的離軸發射能力(比傳統導彈具更大搜尋、攻擊範圍),探測距離遠,並具有好的抗紅外幹擾能力。可以看出,殲-7的武器裝備特點也顯示出,它確實是擔任截擊任務的老辣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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